币安、火币等虚拟货币交易所出海后，交易所避开国内监管

2017年“9月4日公告”后，国内虚拟货币和法币不能直接在交易所用银行账户进行交易，只能通过OTC（场外）或部分第三方商户渠道进行交易。 2021年6月21日，央行就虚拟货币交易炒作问题约谈部分银行和支付机构，要求各机构全面排查识别虚拟货币交易所和场外交易者的资金账户，切断流通渠道交易资金支付环节及时。 货币交易监管措施日趋严格。

一、是否禁止境内虚拟货币C2C交易

虚拟货币C2C交易是个人之间的虚拟货币交易。 有观点认为，监管部门的多次“公告”、“提醒”、“通知”和“约谈”反映了主管部门限制交易甚至实质禁止虚拟货币交易的监管态度，当然也包括C2C交易。 对此，笔者并不认同。

首先，在内容上，虽然监管政策限制甚至切断虚拟货币交易的合法支付渠道，但主要针对虚拟货币交易平台的兑换业务，作为中央对手方买卖虚拟货币，为虚拟货币交易、代币发行融资、虚拟货币衍生品交易等相关交易活动提供信息中介和定价服务，目前尚无明确禁止个人之间交易虚拟货币的行为。

其次，从有效性来看，“公告、提醒、通知、约谈”等形式的监管政策甚至达不到法规的有效性水平。 目前，我国还没有明确禁止个人虚拟货币交易的法律法规。

最后，从交易现实来看，虽然虚拟货币在我国不被认可为金融属性，但它仍然具有虚拟财产的属性，具有一定的价值共识。 只要个人交易行为不涉及违法犯罪，就不应禁止纯虚拟财产交易。 ，现实中也有很多C2C交易。

2、虚拟货币C2C交易涉及主体及交易模型

(1) 只满足自身交易需求的买卖双方

卖家一般会在交易所发布销售信息，买家会联系你。 双方通过交易平台聊天软件等通讯方式协商交易价格和数量，线下直接用银行账户转账，交易所完成转账，完成交易。 目前，虚拟货币场外交易最常用的方式是先用法币兑换USDT，然后用USDT作为货币交易的支付资金。 因此，USDT也成为了C2C交易中的通用货币。

（二）提供承兑服务的中介商户

中间商看似只是零散的个体，但实际上会建立个人法币池和虚拟币池，通过法币和虚拟币之间的转手（搬砖）来获利，获利点就是价格区别。 承兑服务商也可以利用虚拟货币在不同平台的价格高卖低买，从差价中获利。

承兑服务商有两个定位，一个是虚拟货币兑换，一个是国内外各种群聊的建立。 币安、火币等虚拟货币交易所迁往海外后，为规避国内监管风险，交易所不再直接提供人民币和虚拟货币交易，而是为国内承兑商提供广告平台。 交易所上架了大量的虚拟货币承兑商。 发布虚拟货币买卖广告，虚拟货币交易支付行为在场外进行，交易所为交易提供担保。 群聊中的验收服务商也是如此。 随着国内监管的收紧，类似的群聊大多转移到了海外的聊天软件上。

3、虚拟货币C2C交易涉嫌洗钱等犯罪风险

虽然虚拟货币C2C交易并未明文禁止，但虚拟货币交易已成为洗钱犯罪的常见渠道，给C2C交易带来不小的犯罪风险。

在C2C交易过程中，如果犯罪所得资金从一个账户流向另一个账户，则该账户可能被冻结，或因洗钱、包庇、隐匿犯罪所得、信托犯罪等被追究刑事责任。 对于跨境虚拟货币承兑服务商而言，除上述洗钱犯罪外，还可能因违反外汇管制而涉嫌非法经营或逃汇犯罪。

侦查人员一般通过C2C交易中“赃款”的流向来识别嫌疑人。 在对洗钱犯罪追究刑事责任的过程中，如果相关承办人具有很强的有罪推定性，一方面，犯罪嫌疑人在羁押期间的讯问过程中，会被反复要求承认主观知情。 另一方面，承办人会以较低的标准来推定嫌疑人的主观知情。 这时候，即使一些作案者主观上不知道这是“赃款”，也很容易陷入极其被动的境地。

四、虚拟货币C2C交易涉嫌洗钱犯罪的反证与犯罪

虚拟货币C2C交易涉及洗钱，因缺乏上游犯罪、洗钱数额等相关证据不明确，事实不符合构成犯罪的条件。 推翻主观知情推定，实现明知他人利用虚拟货币交易洗钱的主观故意不明、证据不足。

（一）虚拟货币交易方、交易信息来源正常

一般而言买卖usdt币的币商违法吗，正常的OTC和C2C交易信息会发布在币圈可信度较高的交易平台网站和APP上，平台用户之间会进行相关交易。 平台根据注册用户的KYC认证程度、注册时间、交易资金、次数等信息，对用户等级进行评估。 KYC认证度越高，用户口碑越好，用户等级越高。 如果行为者选择高级别的用户交易，他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证明其想要进行正常虚拟货币交易的主观状态。

（二）行为人对交易方身份和资金来源履行了基本注意义务

除平台信息认证外，如果出售虚拟货币的一方对购买者的真实身份、资金来源等信息进行基础审核，如要求对方提供证据确认账户真实身份，银行卡，提供银行卡流量和余额，并承诺资金来源合法，基本可以排除他们主观上认为资金是犯罪所得。 当然，由于C2C是个人之间的交易，受审核方式和审核能力的限制，这个注意义务的标准不宜过高，基本可以达到。

（三）日常交易的数量、频率、价格与涉案交易相近，未发现明显异常

实践中，由于交易金额过大且交易价格略高于市场价格，侦查人员往往会推定行为人主观知情，这与虚拟货币交易的实际情况不符。 首先，一些虚拟货币个体商户，除了个人投资虚拟货币外，还开展虚拟货币兑换业务，赚取买卖之间的几毛钱差价。 好像交易量大，频率也比较高。 事实上，只赚取很少的点差或佣金。 其次，平台等级越高的用户交易安全性越高，交易虚拟货币的价格可能比平台普通用户高几毛钱。 只要符合商家一贯的交易规则，不存在明显高于市场的价格，就不能主观臆断。

（四）发现异常交易后，及时采取相应措施，不再主动进行交易

行为人因某笔交易发现银行卡异常并被冻结后，向相关银行挂失，或向公安部门查询银行卡被停用或冻结的原因，不再继续使用其他银行卡与同一人进行交易。 可以认定买卖usdt币的币商违法吗，证明主观故意的事实不清，证据不足。

(5) 使用多个账户进行个人交易和投资

在币圈借用、租赁、购买别人的手机卡、银行卡，其实是非常普遍的现象。 主要原因是：单张银行卡有每日交易限额，单笔转账5万元以下可实时到账； 跨行转账手续费； 多个手机号和银行卡可以注册多个商户账户进行套利； 单月银行流量超过一定限额触发银行反洗钱风控； 分散资金集中风险，防止大额资金集中 某银行卡被冻结。 因此，有必要对行为人使用多个账户进行交易的真实原因进行实质审查，不能想当然地认定其具有主观犯罪故意。

为使上述反证理由得到司法机关的确认，除加害人自身辩护外，往往还需要辩护律师发现、收集、申请、取得相关证据，出示并说服司法机关。 司法承认行为人自相矛盾的证据，也体现了法人的智慧。

赖跃超 | 虚拟货币洗钱行为模型与主观知识推定（一）

关于作者

赖跃超

北京京林律师事务所专职律师

毕业于华东政法大学，获硕士学位。 从事刑事审判和辩护工作十三年，在某市法院刑事庭工作七年，参与主持各类刑事案件千余件，被评为“优秀公务员”和“先进”法院个人”多年。 2016年调任律师工作。 代理了多起疑难复杂的经济类、专业类、新型刑事案件的辩护和起诉。 报销等从轻、减轻处理结果。

文字编辑校对：赖跃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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